“嗯。”谢枞舟懒洋洋的笑了下:“有影响也是我的错。”
“得了。”秦仲简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叹了口气:“上车,送你去医院。”
这怎么瞧着都是状态不太好的样子。
鬼才去医院,谢枞舟摇头,脚步带飘的上了副驾驶:“送我回家。”
“不是,你想死啊。”楚阔翻了个白眼:“那酒烈得很,你又不能喝,给你送回家出事了怎么办?”
谢枞舟闭着眼摁了摁太阳穴:“不去。”
死也得明天再死,先把证领了再说。
他的倔脾气也是出了名的,两个人没办法,只能先给他送回去。
由于秦仲简有女朋友,不舍得心肝独守空房,所以两个人商议之下是楚阔留下来照看一宿。
“用不着。”谢枞舟失笑:“我死不了。”
他还没领证呢。
“醒了,少废话。”楚阔已经非常自觉的去他屋里拿换洗衣服:“我在客房住一宿,你有事儿就说话。”
他翻找衣柜的时候发现里面没剩几件衣服,有些纳闷:“我说你这里怎么比之前冷清那么多,东西都哪儿去了?”
显然,他们这些人也是常来的。
谢枞舟已经在床上躺平了,闻言唇角浮现一丝笑容:“搬走了。”
楚阔终于找到一套睡衣,随口问:“搬哪套房子了?”
费事,再重新买不就得了——对于他们这种房产多的人来说。
谢枞舟超绝经意间的淡淡道:“搬宁豫那儿去了。”
“……”楚阔沉默半晌,骂了一句:“操。”
他开始理解李之逞的无能狂怒了。
毕竟,这俩人看起来是真的早就开始‘勾搭’了啊!
谢枞舟到底还是不会喝酒的,更别提那么烈的酒连喝三杯。
他强撑着不去医院,但夜里又吐了两次,人又有洁癖,吐完了就要洗澡,折腾的就连楚阔都感觉要报废了。
直到后半夜才稍微消停一点。
楚阔累的要死却睡不踏实,朦朦胧胧间感觉窗外泛起鱼肚白,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警惕的睁开了眼睛。
本以为是谢枞舟又不舒服了,结果爬起来走出卧室就看到这货正对着镜子穿衣打扮,难得穿了身正式的西装还打了领带。
除了脸色苍白点,其余的看起来竟然恢复到人模人样的状态了。
楚阔都以为自己累得眼花了,纳闷的皱起眉:“你干什么呢?”
“整理仪容。”谢枞舟平静道:“毕竟要去领证了。”
……
他算是知道这货为什么死活不去医院了。
“不是,”楚阔忍不住吐槽:“你这进度是坐了火箭啊?你特么不会真的在阿逞还没分手的时候就做了男小三吧?”
谢枞舟懒得回答他后半个问题,只说:“羡慕去吧。”
“鬼才羡慕。”楚阔无语死了,却也认命的爬起来洗漱。
这货昨天晚上喝的酒肯定还没在体内稀释,自己只能任劳任怨的当个司机。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刻薄的讽刺一下:“你可小心点,别变成遗容了。”
谢枞舟摊手:“我知道,单身狗总是会羡慕我这种已婚人士。”
“……”
“我可以打车去。”谢枞舟还颇为不满:“谁去领证还带个人的?”
都没办法独享这种美好时刻了。
回应他的是楚阔重重摔上洗手间门的‘咣当’声。
和宁豫约好在民政局见面的时间是九点半,谢枞舟九点就到了,几乎一宿没睡也兴冲冲的。
他把楚阔撵到车里让他去停车场,自己在民政局里面等。
现在的婚恋市场虽然不如前几年那么热门,但这里也永远不缺人排队。
谢枞舟想了想,还是站起来排队。
虽然胃有点一抽一抽的疼,但早点排队早点能结上婚,也是值得的。
宁豫也是守时的人,还差五分钟九点半的时候踩着高跟鞋踏进民政局大门,她扫了一圈,根据谢枞舟发来的信息找到他的排队队列,走进后就被他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宁豫盯着他:“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很明显吗?谢枞舟有些紧张:“难看吗?”
“……问的是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昨天没怎么睡好。”谢枞舟拿出手机当镜子照,又问了一遍:“难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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