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向她摇尾乞怜吗?
他莫名产生了一股恼意——凭什么呢?
他可没有抱她,也没有哄她睡觉,更不会亲她额头!所以他完全不需要顺着这个坏脾气妹妹,更不用听她颐指气使。
yon停下来,少见的恶声恶气地说:“爸爸也允许我旁听!”
此话一出,两人都生了鸡皮疙瘩。yon平日里嘴巴从来不干净,哪里是喊“爸爸”的人。
辛西亚强调:“是——我、爸、爸!”
“呵……他是只有你一个小孩吗?”yon刺她的神经。
“他说了我是他唯一的女儿!”
“除了女儿,他可没说没有儿子——”
是的,是的,她如何想摆脱他呢?yon得意极了。她再厌恶他、看不上他,照旧和他是一家人,照旧要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哪怕以后分家了,也是两人一人一半。她休想摆脱他!
这次辛西亚罕见地没有被他气的大哭,她认为,这个狼子野心的哥哥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他根本就是不满教父多了个小孩,就是和她揣着一样的心思,想成为爸爸唯一的小孩!以前装的有模有样,现在终于被她揪到马脚。
辛西亚出奇地冷静下来,她认为作为一个小淑女,如果每次都被他的三言两语气得大吵大闹,教父肯定会觉得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坏脾气小孩。那么她会失去他的爱,更不会成为他的继承人。
辛西亚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高脚台上tunbridware的睡觉盒。
这是教父为了哄她睡觉摆在她床头的,盒盖上有着用细小的木片拼成的马赛克图案,底部能够旋转。像极了小时候去门诊打针,只要在手下握着一个小药盒就不哭不闹了,她一直这样好哄,一点点爱也会感到满足。
一想到这些见证着他们点滴的小东西以后至少有一半要落到什么都不懂的继兄的口袋里,她便觉得难受至极。
辛西亚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的眉色比旁人要淡一些,不开心的时候,浅眉压下来,衬得珠子般的双眸像泛着磷光的猫眼,连平日里白皙顶翘的鼻尖也有几分皱巴巴。
这在yon看来,便是辛西亚因为他刚刚的话伤心了。他别扭地别过脑袋,憋着一口气不想低头。
一秒,两秒。
胡桃木落地钟好吵。
三秒,四秒,五秒。
树莺在枝头轻叫。
他微微侧过些眼,耐不住地想瞧瞧她的反应。却正正对上她俯身,两人鼻尖点着鼻尖——
时间在这一刻静滞。
啊……
女孩子的鼻尖都是这样柔软吗?
还有一点点的凉。
呼出的热气让脸烧烫。
辛西亚的指尖点住他的眉心——
“坏哥哥。”
他听见她说。
“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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