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淡淡目光，黑眸沈澹。
&esp;&esp;李明夷表情怔了怔。
&esp;&esp;他有想过可能会在这里遇到陈留官医署的人，却没猜到来的是林慎与谢望。
&esp;&esp;林慎收回了手抱在胸前，昂了昂下巴：“你那什么眼神啊，怎么，很惊讶？”
&esp;&esp;看他还是老样子，李明夷就放心了：“裴博士没来？”
&esp;&esp;这话分明还是在看轻他们嘛。
&esp;&esp;林慎啧了一声，拧眉道：“博士告了病重，差我们二人代为前来。”
&esp;&esp;李明夷了然。
&esp;&esp;裴之远是聪明人，郭太守也不傻。
&esp;&esp;陈留等地仍在燕伪政权统治下，此时对于杨国忠的召令表现得太积极或抵抗，都有可能被某一方拿来树靶子。这个折中之法，既不算太显眼地违背朝廷，也没有超过燕军容忍的底线，姑且算蒙混过关。
&esp;&esp;他刚好正想问问：“你们已经见过哥舒将军了吗？”
&esp;&esp;谢望颔首：“将军偏枯已久，半身麻痹，我与林慎施过金针，但效果乏乏。”
&esp;&esp;所谓偏枯，指的是半身不遂，一般由中风引起。如果病因是颅脑疾病，那这些保守治疗的确不能很快地改善症状。
&esp;&esp;林慎也跟着叹了一声：“这样下去，只怕将军病不能愈，也不能领兵了。”
&esp;&esp;毕竟，一个躺在床上的将军，不能亲临战场，又如何可以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esp;&esp;那只举不起来的手，又怎么能委任军令，鼓舞三军？
&esp;&esp;他抬眸看向身前神情平静的李明夷，直觉地将希望押在他身上：“李兄，偏枯之症，能否以手术治疗？”
&esp;&esp;林慎提出这个问题，纯粹是从医者的角度考虑病情，并没有想得太深，恐怕在站的大部分其他医生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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