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宁心头,胤礽抓住了索额图的衣摆,坚定道:“孤也要去。”
&esp;&esp;常宁只余下苦笑,现在解释再多也都没了用处,他又怎么会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竟已经变得这样面目全非。也没有想到造化弄人,上天与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注定了要生离死别,痛苦余生。
&esp;&esp;“殿下,您不可任性,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esp;&esp;“阿珍是替孤受过,”胤礽倔强地直视索额图:“三姥爷若不让孤跟着,孤只能做一回任性的坏孩子,偷偷跟过去了。”
&esp;&esp;他本不愿以自己安危来威胁三姥爷,到底还是焦急被伤到的曹珍,这就想尽办法要跟着一起去。
&esp;&esp;“只要到了地方,孤就能找到阿珍,带上孤能找的更快,三姥爷忘记了孤是得到仙人传授的吗?”
&esp;&esp;从未在口头上承认自己得天所授的胤礽,终于是放下了自己的脸皮,将“得天所授”这四个字咬得清清楚楚。
&esp;&esp;索额图终是拗不过他,将御林军全都给叫上,又命此前身边跟着的侍卫去保护胤礽。
&esp;&esp;“他叫陈梦球,”索额图解释道:“身手矫健,能文能武,虽出身贫寒,但很有才华,是老臣一手提拔上来的,太子殿下可放心用他。”
&esp;&esp;胤礽胡乱地点点头,待听人来报,只抓到了几十骑马奔逃的反清之人,却没有抓到主谋,竟并不感到意外。
&esp;&esp;“那些人藏在大清繁华的阴影底下,狡兔三窟、东躲西藏,全都是前明朝的余孽,仍然沉浸在昔日前明朝的荣华富贵之中,却不知他们的皇帝只能令百姓们苦不堪言,如今天下局势稳定,百姓们安居乐业,他们却来破坏这一切,”索额图嘲讽道:“这究竟是妄图复国还是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呢?”
&esp;&esp;他们将戏班子围得水泄不通,唯有正门可以进出,常宁阻止了索额图的动作,诚恳道:“这一次可以让本王先进去吧?这是本王最后一次麻烦索相。”
&esp;&esp;索额图现在是看他哪里都不顺眼,连搭理他都不愿意,只冷哼一声以表达意味不明的不满。
&esp;&esp;常宁率先踏入了戏班子,那里头安安静静的,只有戏班原先的人聚集在其中不安地等待官兵们搜查。
&esp;&esp;胤礽斩钉截铁告诉索额图:“阿珍就在这里,在那个方向,和吴氏在一起。”
&esp;&esp;索额图点点头,冷淡地招了招手,立即就有人破门而入。
&esp;&esp;蛮狠的官兵直接冲了进来,令戏班众人如临大敌,只看恭亲王常宁距离他们最近,为了脱身,竟将天花板上的装饰给弄断砸下,恰恰好就砸在常宁的头顶,他一瞬间头破血流,人往后一倒在地上没了声音,众人发出了惊愕的呼叫声。
&esp;&esp;官兵们顺着胤礽所指点的方向挨间搜查,翻箱倒柜,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到。
&esp;&esp;吴氏这疯狗一样的女人,待到了这里又与盛英华闹不合,以已经帮助他们抢夺到太子为理由,非得要求他们去京城。
&esp;&esp;“我不要未来了。”吴氏磨砂着曹珍的脸蛋,笑容充满了幻想:“我要当着玄烨的面,亲手将他爱子杀死,让他也尝尝失去了至亲的滋味,我的兄长,我的弟弟们,全都是他下令处死的,现在就连我的母亲,都被他幽禁至死。稚子无辜吗?若真无辜,我的幼弟比他还小呢!”
&esp;&esp;盛英华厉喝吴氏:“你疯了也别拖上咱们,之前已经约定好了的,要将太子带去台湾送到总舵主面前邀功,你不是要做我天地会的右护法吗?”
&esp;&esp;吴氏哈哈大笑起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要做右护法做什么?我背叛了我最爱的人,失去了我最亲的人,我现在就一个人,有什么好活的?不如在死前报复一把,拖着这金贵的孩子一起下地狱去给爹娘赎罪,多好?”
&esp;&esp;“你想都别想!”盛英华立即叫上了自己的人手,要将“太子”抢夺到自己的身边。
&esp;&esp;“你以为我没有人手?”吴氏疯癫大笑,将自己费劲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死士全给招了来。
&esp;&esp;“就凭你还想与我抢夺太子?!”
&esp;&esp;盛英华的怒火渐渐冷凝,他冷静下来,注视着已经彻底疯魔只想疯狂报复的吴氏,知道与这疯女人说不清,索性顺着她的意思,冷冷道:“你要当着鞑子皇帝的面杀死太子?那你现在可要给他好好治,他挨了我这一脚几乎是去了半条命,就算是活着,下辈子也会是个太监。”
&esp;&esp;吴氏大惊失色,尖叫着问他:“挨了你一脚?挨了你什么一脚,你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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