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龙鲤侧眸:“本神没那么多耐心。”
&esp;&esp;这时,那白影才开口:“她喜欢我送的礼物。”
&esp;&esp;龙鲤当即嗤笑一声:“本神活这么些年,还没见过有谁逼着人拆礼物的。”话中满是讽刺。
&esp;&esp;“你是嫉妒。”对方回道。
&esp;&esp;龙鲤眼神一沉,他故作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千万别被她知道你是谁,否则你会比本神惨多了。”
&esp;&esp;“起码我不会杀她。”白影淡淡的声音回响。
&esp;&esp;龙鲤面色当即就沉了下来,这是他心中的隐痛:“看来你是活腻了。”
&esp;&esp;白影却不接话,只是灰色的眸子填满了疑惑,又似懊恼,话语仿佛能和风融在一起,只能被他一人听见:“不该是这样的,我该怎么样才能让事情回到正轨呢。”
&esp;&esp;“要不,让她再睡一百年吧。”白影忽然高兴道。
&esp;&esp;第90章 断舍离 梦了了
&esp;&esp;自那一日开始, 那个喜欢穿白衣的姑娘、那个时常手执白伞仿佛不爱光的姑娘消失了。
&esp;&esp;她就像春日的积雪,融化了成一汪清水,却又随着日头渐盛蒸干, 直到再也看不见半点痕迹。
&esp;&esp;所有人都知道她来过,可是又觉得那是梦里。
&esp;&esp;京城下起了小雨, 雨顺着屋檐滴答滴答响个不停。
&esp;&esp;商温望着那滴落的屋檐,发怔。
&esp;&esp;就像是一场美梦, 醒来总觉得还在梦里, 情愿现在才是梦。
&esp;&esp;许久许久。
&esp;&esp;书房的大门被推开, 腾腾热气从远处飘起。
&esp;&esp;“主子,吃点东西吧。”
&esp;&esp;商温没有回头,却回了神, 开口就是:“长墨,找到她了吗?”
&esp;&esp;长墨端着掌盘的手一收紧, 指甲刮在掌盘内侧, 他默默垂了下头:“禀主子,未曾。”
&esp;&esp;“未曾……”商温呢喃,轻声地仿若失了魂。
&esp;&esp;“主子,季姑娘绝不是盛国之人, 但是主子,延国容不得她。”长墨劝道。
&esp;&esp;“呵,延国容不得她,却容得下肆意虐杀延国战士的萨格雅。”
&esp;&esp;商温反手将一本折子砸在地上, 他的话语中全是冷意, 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不甘和愤怒。
&esp;&esp;长墨沉默下来。
&esp;&esp;盛国联姻的国书已经递到了延国的皇帝面前,他们承诺只要接受联姻,那么盛国百年内不会再踏入延国的土地一步。
&esp;&esp;这对所有延国人而言都是致命的诱惑。没有人喜欢打仗, 还是和打不赢的敌人打仗。
&esp;&esp;但是……
&esp;&esp;长墨看向被扔在地上,半开的折子,他能看见里面的字。
&esp;&esp;联姻。
&esp;&esp;萨格雅和……
&esp;&esp;长墨抬头看向商温,抿了抿唇。
&esp;&esp;偏偏是他家主子,偏偏对方只要他家主子。
&esp;&esp;“主子,这一次,您若拒绝了,那延国……会恨您。”长墨咬了咬牙,忍不住说道。
&esp;&esp;这就是人性。
&esp;&esp;商温深切地明白这一点,皇上甚至命他回京,派人监视他,就是怕他一意孤行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esp;&esp;“我从不怕旁人的议论,却不能成为延国的罪人。”
&esp;&esp;商温闭了闭眼。
&esp;&esp;可是一闭眼,他想起的是那日皿城的朝阳,那道白色的影子依然和他说:“郎君说得不错,皿城果然很美。”
&esp;&esp;若知晓那日皿城便是一别,说什么他都不会留下她,送她去青城,送她回京……
&esp;&esp;商温从未有过后悔之事,可仅有这件事,他后悔了。
&esp;&esp;“若是,若是她没有去皿城,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esp;&esp;长墨听见商温问,他手一颤,端着的粥差点洒出来,因为他听出了商温话中的脆弱,他的声音在哽咽。
&esp;&esp;长墨埋首将粥摆在商温面前,说道:“主子,忘了吧,就当那位姑娘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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