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
&esp;&esp;“他说你是他娇纵的雀鸟,天高海阔,总要归家的,让我少打主意。”
&esp;&esp;“没了?”
&esp;&esp;“你以为会有什么?”裴晏想起那日刘舜看他的眼神,失笑道,“我看他倒是和我一样,求而不得。”
&esp;&esp;云英不应他的酸话。
&esp;&esp;“无诏回京是大忌讳,往年都是藏着掖着的,你如何见到他的?”
&esp;&esp;裴晏细思不得解,他是想让她放下顾虑旧事重提才讲这事,却不想她对刘舜倒颇有些在意,心里不太高兴。
&esp;&esp;半晌没个回声,云英脾气也上来,用力拧那方才被她咬破的痛处。
&esp;&esp;裴晏咬牙忍着,缓了会儿才交代说:“念在柔然战事初定,天子开恩,诏他回京随元琅筹办刘昭仪的生辰祭。”
&esp;&esp;云英一怔:“元月初三?那不是殿下的生辰么?”
&esp;&esp;白姨总会放他们休息,统统赶出门去。只不过她盛装以待的那个人,临近子时才来,翌日天不亮就走。
&esp;&esp;春宵苦短得很。
&esp;&esp;裴晏点头:“你不知道?怀王与刘昭仪是孪生子,同一日出生。”
&esp;&esp;云英忽地凝滞不动,似是陷入沉思。
&esp;&esp;心口酸得有些凉了,裴晏主动吻上去,好一会儿才将魂勾回来。
&esp;&esp;她气息纷乱,倚在他怀里也不忘接着问:“你见过刘昭仪吗?”
&esp;&esp;“见过。”
&esp;&esp;当初天子尚为争储的皇子,阿爷不顾族亲反对,早早择定新君,刘昭仪自然也与他阿娘交好过。
&esp;&esp;“她是怎样的人?长什么模样?”
&esp;&esp;裴晏抿唇犹豫,但见她一脸希冀,眼底水光闪烁,还是坦诚道:“刘昭仪心气高,事事争先要强,常言女子缘何不如男?但我阿娘是在高门深院里长大的,性情柔弱,习惯了忍让,她们总说不到一处去。”
&esp;&esp;元琅幼时多病,无法像寻常北族男子那般操练骑射,每每跟着刘昭仪来,便与他对弈。少时,他亦年少气盛,断不相让。
&esp;&esp;还是后来回京重逢他才知道,元琅每次在他这儿输了棋,回府后都少不了挨一顿骂。
&esp;&esp;但那时她已殁了。
&esp;&esp;裴晏不免想起东山别院里元琅告诉他的秘密。
&esp;&esp;那么意气风发的巾帼娘子,却被枕边人猜忌,甚至不愿颁下明令,只敢在她临盆产子最脆弱的时候动手。
&esp;&esp;实在可笑。
&esp;&esp;“时隔多年,我那时还小,模样记不清了,但印象中是个不拘小节,率意随心之人。”他想了想,浅笑道,“如此英姿,容貌并不重要。”
&esp;&esp;更何况,她还有那个敢毒杀新君,拥兵胁上的亲弟弟。
&esp;&esp;云英垂下头,默了会儿,自顾自地笑起来。
&esp;&esp;“原来是这样……”
&esp;&esp;她喃喃着,双眼望向彼岸,望向那凄凄怨鬼。
&esp;&esp;你恨我又有何用?
&esp;&esp;裴晏若有所思地凝睇,见她愁容转晴,愈发喜乐。
&esp;&esp;忽地,云英仰头搭上他双肩,冁然笑道:“他是不是还与你骂我了,偷吃也该挑挑嘴,羸弱书生,优柔寡断,妇人之仁,难当大任,如此窝囊,实在让他失望。”
&esp;&esp;裴晏微微扬眉:“他没有骂你,但你在骂我。”
&esp;&esp;“那我说错了?”
&esp;&esp;他苦笑。
&esp;&esp;好像也没有。
&esp;&esp;云英眉眼弯弯,笑着贴上他双唇。
&esp;&esp;“但我喜欢。”
&esp;&esp;黑云压了几日,海浪一日比一日高。
&esp;&esp;秦攸带来的羽林军刚刚适应海船,禁不起这般颠簸,便撤回来让吴峻召集赶海的熟手四处登岛搜寻。
&esp;&esp;“秦校尉,这起了风胎,不日恐有飓风,怕是……不宜再出海了。”
&esp;&esp;卢湛听了就来气:“不就是风大些?让你找人就是应对起风的,那北地戈壁,遇上风沙,都是靠熟手引路。”
&esp;&esp;吴峻忙摆手:“此风非彼风,四方而来,聚于一处,有撼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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