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就滚,现在就滚!”
&esp;&esp;她作势又要推他,本就难耐的心思再顾不上那沙砾摩挲的疼,如疾风般挺送搅弄。
&esp;&esp;沙地渐渐搅作泥泞,忽地一翻地动山摇,她满弓紧弦,下意识抱紧他。
&esp;&esp;他会意地在她耳畔哑笑,却不收势,反倒在高处多顶上几下,直至地泉喷涌。
&esp;&esp;她双脚离地许久,仅小半臀瓣靠在木桶上,身子不受控地微颤。潮涌过后,输了阵又不服气,狠狠咬上他肩头。
&esp;&esp;裴晏蹭着她颈窝,唇瓣轻吮而上,吻到耳边,哑声道:“你想我了。”
&esp;&esp;最后一丝灯油燃尽,眼前忽地一片漆黑。
&esp;&esp;他掰过她的脸,奋力吻上去。
&esp;&esp;黑夜中,霎时只余交缠轻吟。
&esp;&esp;作者的话
&esp;&esp;末雨
&esp;&esp;作者
&esp;&esp;2024-06-17
&esp;&esp;(o)/~竟然憋出加更了!
&esp;&esp;第九十三章 结亲
&esp;&esp;裴晏在颠簸中睁开眼,伸手不见五指,短塌上亦无旁人。
&esp;&esp;他蓦地坐起身,努力回想失去意识前的种种,他是何时睡着的,她又是何时离开的,统统想不起来了。他身心皆如满弓,绷得太久太紧了,倏地松懈下来,神识便再也撑不住。
&esp;&esp;从在建康看见那个骰盅开始,又或是从他在郢州城醒来那夜开始,他就没有睡踏实过。
&esp;&esp;若不是肩上被咬的,身上被抓挠的地方还在疼,他几乎又要以为是梦了。
&esp;&esp;舱门微动,顿了片刻,方才拉开一条缝。外头也漆黑一片,想来天还未亮。
&esp;&esp;来人先开口:“裴詹事,是我。”
&esp;&esp;“沈夫人?”
&esp;&esp;张令姿拿火褶映出自己的脸,复又收好,低声道:“那些倭人醉了,你快随我来。”
&esp;&esp;事急从权,张令姿也顾不上礼节,拉起裴晏便蹑身去了主舱后头。
&esp;&esp;铜柱上栓着根碗口粗的麻绳,绳那头远远系着只方才载过他们的小舟。
&esp;&esp;“此处离定海很近了,风向若不再变,半个时辰兴许就能抵岸。”张令姿用力拽绳,但力气有限,见裴晏犹疑未动,忍不住催,“还请裴詹事帮忙将船拉近些。”
&esp;&esp;四更天的风一吹,方才似梦非梦的混沌陡然散去。
&esp;&esp;“海上变数大,沈夫人切莫冒险。若要灭口,无需将你我关起来,他们兴许有别的目的,不妨探过再做打算。”裴晏想了想,解释道,“我不识水性。”
&esp;&esp;此言非虚,但他那些旁的心思也昭然若揭。
&esp;&esp;“看来裴詹事很信任那位娘子。”
&esp;&esp;张令姿笑了笑,继续拽着绳:“可我不信那些倭人。此番是我大意,带的人不够多,才让他们侥幸得手。”
&esp;&esp;裴晏见她双手磨破,沉了口气未再多劝,帮忙将小舟拉近,只请她转告卢湛,大局为重,他不在,要听从秦攸安排。
&esp;&esp;将人送走,裴晏先去主舱外探了会儿动静,确认里边横七竖八醉了一大片,这才折回底舱。
&esp;&esp;门刚一阖上,一道声音幽幽响起。
&esp;&esp;“怎么回来了?”
&esp;&esp;短榻前亮起一道光,云英起身点燃油灯,放到角落。
&esp;&esp;裴晏很快想通:“你们是故意放沈夫人逃走?”
&esp;&esp;话音刚落,左脸又挨了一巴掌。
&esp;&esp;“这做风月买卖啊,一年到头总得遇上几对要私奔的野鸳鸯,日防夜防,不如引蛇出洞。女郎抓回来关上十天半个月吃点苦头就长记性了。”
&esp;&esp;“奸夫嘛……”她故意拉长音,“都是剁了喂狗的。你得亏是旱鸭子,下不了水,才捡了条命。”
&esp;&esp;那两个字果真起了作用,裴晏也不解释,沉了脸背过身,一言不发。
&esp;&esp;还真在气这个?
&esp;&esp;云英眉梢微挑,却又想不明白。
&esp;&esp;难不成是有过心上人跟野男人跑了?
&esp;&esp;门外张令姿被人押回来,推搡着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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