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蔚闻轻声附和了他，“我也不想。”
&esp;&esp;可同时说着不想的两个人，互相看一眼对方，还是忍不住有人要旧事重提。
&esp;&esp;窗外突然闪烁起的光亮如莽撞的不速之客般，把一车的黑暗均匀搅散，应蔚闻看向外面，紧随其后的爆竹声里是他被遮掩了大半的声音，“你相信我爱你吗？”
&esp;&esp;“不怎么信。”贺宇航听清楚了，并且回答。
&esp;&esp;“那就是还信一点。”
&esp;&esp;“……”
&esp;&esp;“想过吗。”应蔚闻说：“我如果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在你对人对己都苛刻的是非观面前，照样会跟我分手，不仅如此，说不定还会在事后，把那些看成是我引你上钩的手段。”
&esp;&esp;“我没这么想。”贺宇航觉得他这样说未免武断，但应蔚闻对分手的理解又是到位的。
&esp;&esp;“可同样的事情，换个时间，又成了让你信一点的证据了。”应蔚闻说话声里带着笑，“我给自己留了两手很好的棋是吗。”
&esp;&esp;“那如果我不发现呢，你的棋准备下在哪？”
&esp;&esp;“随便，我知道落在哪都有它的用处就行。”因为你就是信了，最后那句话应蔚闻没说，他也不是事事都要戳穿，贺宇航经得住适当的留白。
&esp;&esp;“什么都不告诉我，又想我事事回应你。”贺宇航冷哼了声。
&esp;&esp;“其实那时候……也没多想让你回应，总觉得你在这段感情里陷得越深，越不好收场。”
&esp;&esp;“是吗。”
&esp;&esp;“不是说不算账了吗。”应蔚闻轻瞥了他一眼。
&esp;&esp;“你先开始的。”
&esp;&esp;“行吧，我先开始的。”应蔚闻笑，有段时间他还真想过，贺宇航要是没那么喜欢他就好了，他就能放下那些不忍心，他们在很多事情上的处理也会更有余地。
&esp;&esp;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没有人能够永远理性，尤其是面对感情。
&esp;&esp;尤其是，他还是求和的一方。
&esp;&esp;“宇航。”应蔚闻握了握他方向盘上的手，“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好吗，我们这次好好在一起。”
&esp;&esp;一纪这两年新建了自运营的测控中心，各地的测控站则是自建和外采都有，所以贺宇航到的时候，值班的技术人员接待他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应蔚闻这张生面孔。
&esp;&esp;“我……朋友，陪我过来的。”贺宇航不打算解释更多，他转向应蔚闻，“你一会……”
&esp;&esp;“找个休息室就行。”应蔚闻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esp;&esp;“找个酒店吧。”贺宇航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总不能让应蔚闻坐那干等，技术小哥一听，立马说：“可以，我去安排。”
&esp;&esp;“休息室。”应蔚闻坚持，“酒店到时候跟你一起去。”
&esp;&esp;贺宇航心里记挂着更重要的事，这时候不可能有心思跟他争这个，应蔚闻这么说了，技术人员便叫了人过来，带他去实验室旁边的会议室。
&esp;&esp;贺宇航走之前，回头看了眼应蔚闻，应蔚闻给了他个安慰的眼神，“忙你的。”
&esp;&esp;他自己愿意等的，贺宇航想，没人逼他，倒是反过来有一种他正被应蔚闻逼着的感觉，贺宇航很快甩掉这些想法，转头朝控制大厅走去，“与目标姿态的偏差值在多少？”
&esp;&esp;“暂时还没有超出安全边界，系统层面的自主故障诊断与隔离预案都已经启动了。”
&esp;&esp;“数据的连续性呢，确认了吗？”贺宇航又问：“传输链路有没有问题？”
&esp;&esp;“确认了，都没有。”
&esp;&esp;“那切换过冗余设备吗，交叉验证的结果如何？”
&esp;&esp;……
&esp;&esp;主管技术人员和测控专家们在陆续赶来的路上，已经在的人把之前传输回来的遥测数据给到贺宇航，包括一段时间内所有的指令单。
&esp;&esp;自检结果以及切换到备用设备后角速度问题没有有效纠正的验证，均表明至少排除了姿态敏感器和执行机构的故障可能，这让贺宇航松了口气，硬件问题是所有故障里最怕遇到的，因为那代表着不可逆，修复难度大不说，对卫星的寿命会有很大影响。
&esp;&esp;“下一次入境什么时候？”贺宇航站在显示屏前，看了眼时间。
&esp;&esp;“九十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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