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彻底击溃,没有任何温度的言语反而更加贴切。
&esp;&esp;沈清钰低头叹息一声,转身。
&esp;&esp;“你回去吧,我会处理好。”
&esp;&esp;沈瑜白毅然转身,这里并不值得她留下……忽然!心口一阵剧痛,头涨得快要裂开了一般,她踉跄几步,艰难的扶住桌角,大口大口的喘息。
&esp;&esp;沈清钰意识到不对,连忙转身看去,慌张的跑过去,情急之下腰身撞在了桌子上,也毫无痛觉,抱住了沈瑜白。
&esp;&esp;“瑜白!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来人啊!”
&esp;&esp;沈瑜白只感觉呼吸越发艰难,捏住了脖子,眼前逐渐模糊不清,意识薄弱……昏昏沉沉间……仿佛有什么与自己终于融合,四肢百骸的直觉都变得实质起来,记忆开始共存,另一个灵魂彻底消失……
&esp;&esp;徒然!她再次睁开眼,猩红的眼尾酿着泪意,躺在沈清钰的怀中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沈清钰。
&esp;&esp;沈清钰感受到一股熟悉感,说不出的哪里不对。
&esp;&esp;“我要……走了……”
&esp;&esp;沙哑的声音从沈瑜白的喉咙中挤出,那是来自另一个灵魂的告别,只有沈瑜白知道,夙愿已了,不再有牵挂了。
&esp;&esp;沈清钰终于哭了出来,抱紧了她。
&esp;&esp;“瑜白……娘……对不住你……”
&esp;&esp;迟来的道歉淹没在呜咽中,一切都不在重要了。
&esp;&esp;沈瑜白推开她,挣扎着站起身,此刻,她不再只是一个穿越者,她知道自己已然悄无声息融入了这个世界。
&esp;&esp;蹒跚着离开这个迷宫一般的院子,却不知为何来到了那个阁楼前。
&esp;&esp;院中的树今年也发了芽,绿意盎然,却没有给这片死地带来一丝生机。
&esp;&esp;阁楼的床打开,庄雨眠出现在窗口,失魂落魄的注视着远方。
&esp;&esp;她抬头看着庄雨眠,嗤笑自嘲。
&esp;&esp;再一次的眩晕袭来,她捂住了头,转身就跑。
&esp;&esp;跌跌撞撞推开沈家的大门,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
&esp;&esp;原以为会是冰冷的地面,可疼痛并没有袭来,而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esp;&esp;苏满梨心疼的轻吻她的额头:“瑜白,我们回家。”
&esp;&esp;沈瑜白仿佛落水人,渴求的喘息,抱紧了苏满梨。
&esp;&esp;“梨儿,接我回家吧……接我……回家……”
&esp;&esp;“好,我来接你回家。”
&esp;&esp;这日回家后,沈瑜白大病一场,昏昏沉沉的在床上睡了七天,苏满梨日夜陪在她的身边,与她讲述着曾经在村子中的美好,在她每次落泪时,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哄着她入睡,告诉她,自己的爱始终都咋。
&esp;&esp;重生那日,白月吟来了。
&esp;&esp;再次见到这个所谓的母亲,沈瑜白以为自己会逃避,会激动,会抗拒,其实不然,她很平静。
&esp;&esp;她们坐在桌边,白月吟竟紧张的捏紧了衣袖。
&esp;&esp;她解释道:“瑜白,我并未要逼你,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你本就应该是至高无上的郡主,我不知道该如何你补你们,我太过心急了,是我不对,我不渴求你原谅我,甚至认下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esp;&esp;面对她,沈瑜白只是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esp;&esp;“庄子上新上的茶叶,尝尝吧。”
&esp;&esp;白月吟格外珍惜,端起茶杯:“瑜白为我倒得就是最好的。”
&esp;&esp;沈瑜白望向她,唇角带着丝丝笑意:“如今,我称您一声母亲,可否换一生自由?”
&esp;&esp;白月吟手中动作一顿,焦急的道:“瑜白,我不会限制你,我只是……”
&esp;&esp;“那日,您在酒楼中所说,在我理解中,便是母亲对孩子的教诲,可您弄错了身份,我只是沈瑜白,此生就只做沈瑜白,而不是摄政王的独女,或许,这个身份是无数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可能我是个怪胎,就是那个少数吧。”
&esp;&esp;白月吟沉默了许久,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盒子。
&esp;&esp;“这是我在你出生时,命人打造的长命锁,或许现在太晚了。”白月吟将盒子打开,牵强笑着:“钰娘说的对,二十五年,我错过的并非是字面的年限,而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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