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走，一边胆战心惊地纪录。
&esp;&esp;“不要太近，太近会被吸进去。你们有人会控梦吗？”荆榕问道。
&esp;&esp;余昭愣了一下：“我会，我从小就做清醒梦。”
&esp;&esp;“那正好，你会稍微安全一些。”荆榕站在雾区边缘，一边走，一边思考，“在三维世界有明确的雾状锚点，移速三到五米每秒，可随云雨行动。跟随行动的原因或许是大雨天气，人的感官也会相对模糊，更容易进行捕猎。”
&esp;&esp;“捕猎方式是引导人进入小的次元裂隙，和梦境环境很像，但本质不同。可以视为迷惑猎物的心智，让其主动失去反抗和离开的能力，直到能量耗尽。”
&esp;&esp;余昭低着头，在大雨中掏出圆珠笔开始速记，用衣袖艰难地掩着本子，整个人都已经挂上了水珠。
&esp;&esp;“晴天时不出现，根据现有的纪录，人多的地方也不出现，这些孩子大多数都是一个人前往偏僻地方时失踪的。”
&esp;&esp;荆榕闭眼回想着，这时候，换完衣服的时玉撑着伞走了过来，补了一句：“失踪前会有特殊的气味，而且每个人闻到的都并不一样。”
&esp;&esp;荆榕听完后，没有惊讶，他点头说：“是的。周同学提到了火腿肠炒面的味道对吗？”
&esp;&esp;“嗯，他说是以前奶奶做饭的味道。”时玉踌躇一下，贡献出自己的案例，“我闻到小时候去上学，路上的味道，也是记忆里的。”
&esp;&esp;荆榕点了点头，对余昭说：“会适应不同猎物，释放不同的诱捕气味。可以理解为对人类释放的信息素。”
&esp;&esp;那并不是单一的气味，而是包含了时间、空间、人物、地点、回忆的一种复杂信息，那本是在动物界的一种常用猎捕手段，并不多见于对人类的猎捕，但这样更方便理解。
&esp;&esp;“它对音乐很敏感。”荆榕继续回忆，“清醒者的歌声，或者乐器，可以撕裂它的空间。”
&esp;&esp;这和梦是不同的，梦中的人无法有意识地摸到自己的口袋和身上的物品，而另一个次元里，他们所携带的东西还会在，哪怕感觉暂时屏蔽了，但存在就是存在，无法辩驳。
&esp;&esp;时玉提出：“可以做一个会自动播放音乐的装置吗？加上湿度检测之类的物品，湿度不正常，超过一定时间后就会自动触发警报。播放音乐。”
&esp;&esp;“值得一试。”
&esp;&esp;荆榕说，“这东西很好做，有一个机械湿度计就可以了。”
&esp;&esp;或许因为时玉还在这里，雾气虽然远去一些，但迟迟没有退却。余昭很快让人送来了新的工具。
&esp;&esp;荆榕给湿度计加了一个小撞针和传感器，配套一个小塑料片和机械的八音盒机扩，只要湿度达到一定程度，撞针就会勾出卡在机扩的小铁片，触发已经上好发条的八音盒。
&esp;&esp;他又测试了几轮湿度数据，随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数值。安全部带来了几条搜救犬，在得到所有人表决同意后，一条名为“灵灵”的黑背德牧被授予带着这个装置进入雾气的重任。
&esp;&esp;余昭给荆榕和时玉介绍：“我们最聪明的一条搜救犬，它的工龄比我还长，而且在许多怪奇事件中立过功。”
&esp;&esp;时玉担心的看着灵灵，而灵灵回以铿锵有力的视线和沉稳的步伐。
&esp;&esp;它几乎能听懂人话，而且很明白自己的任务是什么，训犬员发布了指令后，它就如同一个沉稳的成年人一样，缓步走入了雾气中。
&esp;&esp;余昭问道：“狗会做梦吗？”
&esp;&esp;“会。”训犬员肯定地说道，“甚至会做噩梦。”
&esp;&esp;“会做噩梦吗？”时玉被这个话题吸引，他问到。
&esp;&esp;训犬员显然也是一位天赋者，他点点头：“它常在雷雨天梦到一次失败的救援事件，那一次它没能从洪水中带回一个溺水的人。那次之后，它回家不吃不喝了三四天。后来雷雨天，它常常睡到一半跳起来，显得很焦虑。”
&esp;&esp;“是老前辈了。”余昭听完，也显出几分敬重，大家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esp;&esp;“十分钟内没有回来的话，我进去找。”荆榕掐着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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