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荆榕长大的老师,也是布尔加科夫的第一任妻子。据荆榕八卦说,是崔汀甩的布尔加科夫。
&esp;&esp;她面容肃穆,十分严厉,学生们都很怕她。只有面对荆榕和阿尔兰,她的气质和缓了很多——荆榕还活着并回来看他们这件事,已经足以让她欣慰许久。
&esp;&esp;他们同样没有提及太多的往事。崔汀更多地询问了荆榕现在的情况,过得如何。
&esp;&esp;荆榕说:“我过得很好,瓦伦丁先生是我的老板。我们刚刚从修兰地区回来,他最近正在帮助那片地方建立新的矿场和医疗公司。”
&esp;&esp;“修兰。”提到这个词的时候,崔汀的眼底才出现了震惊,她反复咀嚼着这个词,“修兰……连我们的人都要不记得那一次战役了。原来还有人在为那边做事。”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低声说:“做一些很平常的事情罢了。”
&esp;&esp;“不要这么说,孩子。”崔汀认真地看着他,用了前独立国人最习惯的那种表达敬意的手势——伸过来握住他的手,“到了这个时代,仍然维护希望的人,才是我们对理想的延续。”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认真地说:“多谢。”
&esp;&esp;晚饭很热闹。这是一处旧而小的孤儿院,但这其中生活的人们却从不沉溺往事。当孩子们聚过来的时候,崔汀和维克一家子立刻将注意力转到孩子们身上,他们谈论起最新的一版的通用语教材,讨论着某一篇的译本是不是不如之前的好,或者商量着明年向政府申请怎样的补贴,还有剩下的资金如何运作。
&esp;&esp;荆榕打来的钱仍然是大头,五年时间里,荆榕打来了接近一千两百万时尔洛斯币的钱,他们到现在还存着一大半,还在想开源节流的办法。
&esp;&esp;在这方面,阿尔兰·瓦伦丁比其他所有人都更在行,他很快提出了一些建议,引来了崔汀和其他大人的好奇和询问,最后变成阿尔兰·瓦伦丁这个曾经的敌人,低头跟老前辈讨论建筑面积和土地规划。
&esp;&esp;荆榕无处插话,就在旁边和孩子们一起烤东西吃。田里收上来什么,他们就吃什么,今天他们烤了八十斤土豆和十斤茄子,肉菜是荆榕捞上来的鱼和东国产的红烧肉罐头。还有一个汤,汤的内容就没什么新意了,是腌红菜汤。
&esp;&esp;荆榕把烤得烫手的土豆剥了皮,单独拿了两个,一个捣碎后伴入辣椒粉和蒜末、盐,另一个捣碎加黄油和牛奶,使这个套餐具备了多种口味。
&esp;&esp;孩子们见他这样做,也开始兴奋地学习他配餐,让这个活动具备了一些仪式感。
&esp;&esp;出乎意料的,荆榕非常讨孩子们喜欢,甚至可以说到了孩子王的地步。尤其是崔汀在谈话之余,顺便向孩子们透露了这位东国来的神秘先生很会吹口琴之后,孩子们就缠着荆榕,邀请他参加他们的晚会表演。
&esp;&esp;荆榕看了看阿尔兰的方向,出乎意料的配合。他低头对孩子们说:“先说好,我可只会吹情歌。”
&esp;&esp;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们天真单纯,循规蹈矩,还没有听过什么是“情歌”——这是个独立生词。
&esp;&esp;“就是贝林莎吹给霍图耶夫斯基的小曲,我想。”有孩子光明正大的讨论了起来,被讨论的对象立刻暴起——少女提着裙摆奔过去,敲了一记爆栗。
&esp;&esp;贝林莎警告他们:“少说话。不要什么都跟客人说。霍图耶夫斯基有女朋友了。”
&esp;&esp;孩子们立刻乖乖闭嘴,最会维持气氛的高个少年则提议给客人们跳一支舞,荆榕伴奏。
&esp;&esp;“去拿你年轻时候的口琴,你有一个箱子在地下室,老头临终前嘱咐留下的。”崔汀在旁边听见了这些动静,她熟练地对荆榕一样发出了命令,“给这些姑娘和小伙子们看看,有些人以前是怎样迷倒一个城的姑娘的。”
&esp;&esp;荆榕笑了:“老师,您在说我?您一定是记错了。”
&esp;&esp;执行官突然爆发的求生欲让626也苏醒了过来,它在系统后台发出了大声的嘲笑声。
&esp;&esp;而另一边,阿尔兰·瓦伦丁已经完全获得了成年人们的尊敬和信任,崔汀开始大讲特讲荆榕的童年。
&esp;&esp;“这个小子,十四岁敢爬空军总部的基地装甲车,藏了十几公里,一声不吭,最后我们不得不送他去军队了。”
&esp;&esp;这件事阿尔兰·瓦伦丁白天已经听荆榕亲口说过,他又听一遍,没忍住笑了起来。
&esp;&esp;“我听他说过。很有趣。”
&esp;&esp;“他特别招人喜欢,有一副好模样,走到哪里,姑娘们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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