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锦居然顺着宋绣的话说下去,让宋绣面容又僵了僵。
&esp;&esp;宋锦回来就算她不打听,也知道了四房发生的事情不少,秦明松长年不在家,说是在外面求学,宋绣怀疑她和白翠微鬼混,没有找到秦明松就去盯着白翠微。
&esp;&esp;白翠微实在受不住便搬家。
&esp;&esp;这时候不知去向,据说出家了。
&esp;&esp;秦明松还真是在求学,经常跟人交流,请教学问。以前或者没多少人会卖他的面子,后来秦驰中了状元,秦明松又实在是沾光。
&esp;&esp;有着秦驰这层隐形的好处在。
&esp;&esp;一些人不介意给他卖个好,秦明松来请教的时候,也会指点一二。
&esp;&esp;今日秦明松收到消息归来,便带着宋绣一起上门。
&esp;&esp;宋绣过来的时候,目光时不时落在宋锦隆起的腹部,“这孩子快生了吧。”
&esp;&esp;“嗯,下个月。”
&esp;&esp;宋锦眸光掠过她的小腹,倒是没有多问。
&esp;&esp;可宋绣见她看向自己的小腹,就算她不问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顿时一股子恼怒冲上心头,便又憋屈得无法宣泄。
&esp;&esp;自打没了第二胎之后。
&esp;&esp;宋绣不曾再怀过,找大夫看过了也没起色。
&esp;&esp;宋锦说道:“你来见我,有何事?”
&esp;&esp;“没事儿,就来看一看。”
&esp;&esp;宋绣若说心头没有羡慕和妒忌是不可能,只是次数太多了,她已经有几分习惯,于是又带点儿酸溜溜的道,“顺道来恭喜一下姐姐,听说你已经是诰命加身,是四品的恭人。”
&esp;&esp;“嗯,皇恩浩荡。”
&esp;&esp;宋锦淡定的回了一句,再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腹部。
&esp;&esp;两人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们会心平气和坐在这里说话。只能说宋绣长进了,也可以说是聚少离多,一些过往以为的恩怨就显得浅薄了。
&esp;&esp;宋绣笑得很勉强。
&esp;&esp;自打二人衣锦还乡,宋绣就算足不出户,还是知道秦驰回乡省亲造成了多大的轰动,现在外面还是门庭若市,也就是后宅清静点儿。
&esp;&esp;“姐姐现在不得了,妹妹是自愧不如。”宋绣貌似想要恭维几句,偏生从她嘴里出来就是不对味。
&esp;&esp;起码宋锦听了就周身不自在,“你到底来此有何意,直接说吧。”
&esp;&esp;宋绣扯了扯绣帕,“没呀,上个月有人捐赠了一座状元牌楼,差不多快要完成了,族里也在建族学,又是修缮宗祠,又是置办族田,我听说是秦驰捐赠了大笔银子,他这当官才多久呀。”
&esp;&esp;“你想说啥?说他贪了银子回家乡当散财童子?”宋锦扬了扬眉。
&esp;&esp;宋绣干巴巴道:“我可没这意思。”
&esp;&esp;“那你是什么意思?”
&esp;&esp;宋锦似笑非笑地瞧着宋绣。
&esp;&esp;宋绣很想硬气地跟宋锦顶嘴,终究是底气不足退缩了。
&esp;&esp;这些年再愚蠢的脑子也算是认清,宋锦早些年所说的话不是假的,她说不会再理她,就真的不理。打自人离开徽州,便没有给她写过一封信,送过一样东西,更不曾过问她的生活。
&esp;&esp;再坐了一会儿。
&esp;&esp;宋绣大概觉得没趣,胡乱找个借口就离开。
&esp;&esp;在这里跟宋锦无话可说,还不如到外面听人奉承自己。
&esp;&esp;在拱门的时候,宋绣遇到了秦驰。
&esp;&esp;秦驰客气打招呼,“见过小婶。”
&esp;&esp;宋绣尴尬的应声走了。
&esp;&esp;秦驰来到宋锦跟前坐下,再望了望没了人影的拱门,“她来没给娘子添堵吧。”
&esp;&esp;“长进了些许。”
&esp;&esp;宋锦想说大概是现实教她做人了,“人主动凑过来,八成是想沾相公的光。她以前整日叫嚣着,分家后不让我们沾光,现在反过来要沾相公的,想一想就好笑。”
&esp;&esp;秦驰明白了,不由失笑:“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所幸已经分家了,能沾到的光有限,毕竟已是两家人了。”
&esp;&esp;“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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