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散出浓烈的紧绷感。冯清清微微蹙起眉,轻声探问:“你怎么了?”
他们仿佛忘记了周遭的存在,眼中只有彼此。陆谨阳和陆雪薇眼神闪烁不定,一个极力掩藏不愿被人察觉的嫉妒之色,一个嘴角扯出冷笑。
没等梁聿淙回应,身旁的陆谨阳轻轻拉了拉她手臂,示意她落座。冯清清挨着陆谨阳坐下,右手边是方好,对面是梁聿淙。
餐桌上,陆淮川和梁聿淙的爷爷从政治聊到家庭,聊到彼此的孩子。期间,冯清清敏感地注意到梁聿淙的爷爷嘴角下撇,狠狠拧了下眉,将有关梁聿淙的话题话题扯向了别处。
冯清清同情地看了眼梁聿淙,原来是和爷爷闹别扭了吗?还有他父母呢,上次晚宴没出现,这次家庭聚餐也没出现。一时,冯清清脑补了许多悲惨身世安在梁聿淙身上,吃着吃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膝盖被人触碰两下,冯清清侧目看向陆谨阳,他放下刀叉,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不好吃吗?”
冯清清没料想他会听见,更没想到他会关心自己,愣了下摇摇头,摸摸自己撑得鼓鼓的肚子,“不,很好吃。”
陆谨阳顺着看去,瞥过她平坦的小腹,嗯了声,“那就好。”
不仅菜吃得很好,甜品饮料也是吃得心满意足。冯清清揉了两下肚子,压迫到膀胱,小腹瞬间一紧,她扭脸地方好说了声,起身连忙朝卫生间跑去。
冯清清抽张纸胡乱擦了擦,低着头从卫生间走出,不料刚踏出一步便与人撞在了一起。
鼻梁被撞得生疼,冯清清有苦说不出,还得和人道歉,“对不起,我没看见。”
那人什么话也没说,攥住她手腕便往前面走。
“诶——”冯清清大惊失色,哎了两声,抬头发现竟然是梁聿淙,“你是来上厕所的,还是来等我……”然后碰瓷的。
冯清清话没说完,被梁聿淙拉进角落,紧接着被结结实实地抱住。
放在她后背的手臂箍紧,他垂下头,下巴搁在她颈窝,冰凉的鼻尖蹭着温热的皮肤,轻嗅着什么。
事发突然,冯清清整个人僵住,半晌,她才拽了拽梁聿淙的西服外套,“你到底怎么了?”
梁聿淙很少有情绪外漏的时候,冯清清茫然过后,生出些对他的担心。
梁聿淙死命收紧手臂,让彼此的胸膛紧贴在一起,仿佛直到听见的对方的心跳才肯罢休,他动了动脑袋,嘴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脖颈。
太轻微了,远远不够。能够慰藉他的,还要在下面些,被层层衣物阻挡,瑟缩地窝在白花花的乳房里。
“啊。”脖颈一小块软肉被牙齿叼起,狠狠磨咬了两下,冯清清轻叫出声。
不等她排斥,梁聿淙迅速吐出,讨好地用舌尖舔舔,用平静地口吻说出令冯清清心惊肉跳的话,“爷爷把金箔打出去了。”不仅如此,他发现自己骄傲的孙子依然没有戒掉会令这个家族带来致命羞辱的癖好后,派人将他私藏的女性身体雕塑及绘画,能砸的全砸了,能烧得也全烧光了。
“怎么会这样,它还好吗?还……活着吗?”烦人的小胖鸟,求求你千万别出事啊。
手指游移至内衣背扣处,只需两指向内夹住,轻轻一推,梁聿淙激动地往冯清清颈窝处又埋了埋,声音含糊,导致冯清清以为他快哭了。
“还活着,但是情况很不好。”它最喜欢的玩具不小心也被烧掉了,所以很生气。
“现在怎么办?你不能养它了,它该怎么办呢?”冯清清神情忧郁,为金箔今后的生活感到苦恼。
“你能帮我养几天吗?”食指不断地抚摸,他甚至能猜出她扣的是第几排扣子,有哪一颗被遗漏了。
冯清清微微瞪圆双眼,轻轻挣扎了两下,两人面对面,重复道:“我吗?我可以吗?”
梁聿淙扣住她后脑,将她重新按回自己胸膛,他又趴在她颈窝,捏了捏蓬松柔软的发髻,“嗯,金箔很好养的,而且只有晚上,白天在学校的时候不用你管。”
闻言,冯清清缓缓眨动眼睫,很好养?不用管?
确定他们再聊同一个话题吗?
冯清清扭动两下,抬脸想辩解,挣扎间眼睛无意向外一瞥,与不远处站在灯下的人对上视线。
陆谨阳离他们仅三步之遥。那双眼珠像是被浓稠的墨汁浸染过,黑得渗人。他面无表情,死死地盯着阴影里的他们,宛如取人性命的罗刹,让人不寒而栗。
冯清清瞬间炸了毛,她拼命推阻梁聿淙,急声道:“梁聿淙,你好点了吗?能不能先松开我。”
她不停扭动,鼻翼间断断续续的奶香被阻断,梁聿淙不满地松开她,箍住她肩膀,低头看着她一副被吓到的表情,疑惑道:“你在害怕吗?”
冯清清咽了咽口水,试探着向他身后投去一眼,然而此刻灯下空空如也,刚刚的人影仿佛只是错觉。
她神色不定,“没有,我刚刚好像看见奇怪东西了。我可以养金箔,但是你得把注意事项告诉我,还有告诉它,要听我的话。”
海棠情欲